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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黎丽杨亚雄论内陆边境口岸在边疆发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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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文已发表在《西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科版)》年第09期。封面图片来自网络。)

摘要:在“一带一路”战略实施背景下,具有独特地缘、族缘、政缘优势的内陆边境口岸越来越成为内陆边疆发展的桥头堡。位于*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境内的吐尔尕特口岸和伊尔克什坦口岸属于两个国家级一类公路口岸,它们对边疆的发展既有积极的推动作用,也存在多种问题,如内部管理与协调、发展成果分配、口岸城市发展定位、双边口岸的沟通协调、跨国民族诸问题等。本文提出的解决建议有:优化口岸管理体制,促进大通关高效实现;合理选择分配模式,发展成果惠及更多群体;综合统筹多方实际,合理确定发展定位;加强国际合作,确保双边口岸对接顺畅;充分利用族群优势,进一步促进对外交流;规避恶性竞争,提升服务意识。

关键词:边境口岸;边疆发展;吐尔尕特口岸;伊尔克什坦口岸

作者简介:徐黎丽,兰州大学西北少数民族研究中心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国边疆安全与发展研究中心主任;杨亚雄,兰州大学历史文化学院、兰州大学西北少数民族研究中心博士研究生。

基金项目:年度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兰州大学西北少数民族研究中心重大项目《“一带一路”视角下的中国西北边疆治理方略研究》(批准号16JJD)和重庆大学人文社会科学高等研究院人类学研究中心“中国人类学博士论文田野调查奖助金”(TYJZJ)系列成果之一。

数量众多并星罗棋布地分布在祖国内陆边境的口岸是国家对外开放与交流的重要门户,它既“担负着同外部世界交往、维护国家主权和经济利益的双重重任”[1],也与国家边疆发展息息相关。目前,学界对边境口岸的研究主要集中以下方面:一是口岸的特征与分布体系①;二是口岸的结构与功能②;三是口岸城镇的研究③;四是口岸史的研究④。从以上研究成果来看,虽然口岸研究有一些成果,但并不丰富。本文涉及的吐尔尕特口岸⑤和伊尔克什坦口岸⑥位于我国*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以下简称“克州”)境内,是南疆四大公路口岸中仅有的两个常年通关的边境口岸,也是中国连接吉尔吉斯斯坦、乌兹别克斯坦等中亚、西亚地区的重要通道,它们“不仅直接对活跃南疆与吉尔吉斯斯坦之间的经贸交流,而且对这种交流间接扩大到塔吉克斯坦和乌兹别克斯坦,并对后者取道中巴国际公路在印度洋寻求最佳的出海口都具有重要作用”[2]。可以说,两大口岸和口岸城市是南疆外向型发展和人文交流的主要拉力所在,与此同时,各种非法势力极有可能通过两大口岸出入国境,对我边疆及国家安全造成不利影响。因此,充分发挥口岸的积极作用,规避口岸运行过程中的消极因素,提出发展边境口岸的建议则是本文拟解决的问题。不当之处,在所难免,敬请学界同仁指正,并期许对其他边境口岸的发展有所借鉴。

一吐尔尕特口岸和伊尔克什坦口岸在南疆发展中的积极作用

吐尔尕特口岸作为我国古丝绸之路的重要通商口岸正式通商于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因口岸所在地为克州乌恰县托云乡而被称为托云口岸。它曾经是“中苏之间过货量最大的口岸”[2]。20世纪60年代末,中苏关系恶化,托云口岸遂遭关闭。年,托云口岸重新开放。年,国务院批准改托云口岸为吐尔尕特口岸[3](P.)。伊尔克什坦口岸是我国最西端的口岸,也是古丝路上的通道之一。年《中俄续勘喀什噶尔界约》签订之后,伊尔克什坦口岸遂成为对外贸易口岸。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初,伊尔克什坦口岸成为中苏两国通邮换件的通道,后来因过境客商的减少而关闭。20世纪90年代初,当地政府经实地调查发现,该口岸是西去中亚五国的捷径,于是向上级政府提出恢复通关申请。经过几年建设,年7月,伊尔克什坦口岸临时开放。年5月,伊尔克什坦口岸全面开通。为了适应通关需要,两个口岸分别于年和年从高山狭窄地带下迁至平坦开阔之地,口岸的通关能力因此获得了长足发展。从口岸地域分布结构看,*的沿边公路口岸呈“C”字型格局[4],具有扇面辐射之特征[2];从口岸分布数量看,北疆有12个,南疆仅有5个。南疆的公路口岸只有吐尔尕特口岸和伊尔克什坦口岸常年通关。两大口岸“凭借其独特的地缘与区位优势、国家赋予其特殊的政策优势以及民族文化优势,逐步发展成为中国积极推进‘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的重要节点。”[5]两大口岸对边疆发展的积极作用表现如下:

1.口岸的地缘优势是边疆发展的基础

下迁前的老吐尔尕特口岸距离克州境内的乌恰县城公里,距离克州首府阿图什市公里,距离喀什市机场公里。下迁后的新吐尔尕特口岸距乌恰县城38公里,距阿图什市62公里,距喀什市57公里,距中——吉边境公里,距吉尔吉斯斯坦的比什凯克公里。下迁前的老伊尔克什坦口岸距离乌恰县公里,离阿图什市公里,距离喀什公里,距离吉尔吉斯斯坦奥什市公里。下迁后的新伊尔克什坦口岸距离乌恰县城3公里,离阿图什公里,距离喀什公里,距离吉尔吉斯斯坦的奥什市公里。

从地缘关系来看,虽然吐尔尕特口岸和伊尔克什坦口岸在克州辖区内,但与喀什市的关系并不遥远,反而比属于喀什地区管辖的卡拉苏和红其拉甫两个口岸与喀什市的地缘关系更近。另外,从交通条件来说,喀——伊和喀——吐公路的路况要比卡拉苏和红其拉甫两个口岸必经的中巴国际公路中国段的路况好得多。作为隶属于克州的机构,两大口岸与该州所辖的乌恰县和阿图什市的地缘关系更近。

由于地处边境的地缘现实,两个口岸所在区域的“沿边开放和边贸的发展使各民族的开放意识、商品意识、价值观念日渐提高和转变”[6]。口岸的开放与发展让“中国制造”走向世界的同时,也为边疆各族群众提供了诸多谋生机会。如仅阿图什市就有多维吾尔族人从事跨国商贸。商人及其货物主要从吐尔尕特口岸和后来全面开通的伊尔克什坦口岸通关。因此克州所辖的两大口岸的地缘优势已经成为南疆发展的基础。

2.口岸的族缘优势是跨国文化交流的必备条件

克州生活着柯尔克孜族、维吾尔族、汉族、回族等11个民族,且大多数属于跨国民族。如克州自治民族柯尔克孜族,同吉国的吉尔吉斯族同宗同源,属于跨国民族。跨国民族长期以来所构筑的文化认同和联系纽带,并不会随着边界的划定而断裂、解构或消失[7],口岸和口岸城市所具有的独特族缘优势,使得中吉两国的跨境文化交流更加方便。

两大口岸所在地乌恰县,生活着多柯尔克孜族人。目前,随着放牧条件的改善,以传统游牧为生的柯尔克孜家庭中的部分劳力被释放出来,这批富余劳力中的有些人,尤其是妇女,在政府的帮扶和引导下,开展了以刺绣为主的民族传统文化传承与保护。为了促进全县刺绣等民族手工艺行业的发展以及同中亚国家有关民族文化方面的交流,乌恰县在本地打造了一条名为“中国-——中亚文化商业街”的商业步行街,以此推动中亚国家同乌恰县的跨境文化交流。该商业街的中方客商(我国柯尔克孜族)主要经营手工刺绣、民族服饰、工艺品等;吉方客商(吉国吉尔吉斯族)则主要经营蜂蜜、蜂胶、红米、巧克力、奶制品等。此商业街除了国内游客前来光顾外,由于它距离伊尔克什坦口岸不足5公里,从事跨国运输的中外司机和商人也时常来此参观并选择所需⑧。不同民族成员相互交流,相互了解,“中国——中亚文化商业街”成为名副其实的跨国文化交流平台。

3.口岸的政缘优势是边疆发展的动力

政缘是指特定政治环境或政治氛围下由国家或政府对某特定地区或者某项特别事务所做的各项政策安排及其之间的相互关系。政缘的核心是各类政策所形成的关系格局。政缘具有针对性、前瞻性和可操作性等特点。一个地方的发展除了受自身客观实际和主观能动的影响以外,还同它所处的政策环境有关联。从地方层面上看,第一次*工作会议之后,*实施了“跨越式发展和长治久安”的战略决策,对外开放的力度和广度进一步加大。另外,全国十九个省市对口援疆建设,尤其对少数民族聚居的南疆欠发达地区的援建力度巨大。在这一系列较完善的政策体系支持下,两大口岸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发展机遇。又由于“沿边口岸的发展与国家对外开放政策、与周边邻国的双边关系、以及国际地缘政治环境密切相关”[8],因此,在国内外有利的政策驱动下,以两大口岸为纽带,带动克州辖区的乌恰县、阿图什市和喀什地区的相关县市等南疆地区的发展。但另一方面,随着口岸多向度对外开放,增加了境外流动人口管理的难度和各种非法势力渗入的风险,对我国边疆安全与稳定形成威胁。这就是本文重点研究的问题。

二吐尔尕特口岸和伊尔克什坦口岸发展存在的问题

根据笔者实地调查,两个口岸在自身发展方面主要存在以下问题:

1.口岸内部管理

两大口岸内部管理问题主要包括两方面:一是口岸管委会的所属管辖权问题,即不同地方政府或行政部门对口岸的双重或多重领导问题。二是口岸内部的各部门之间的协调,即在“大通关”导向下的口岸系统内部各部门之间的利益竞争问题。如克州党委和政府派出机构的口岸管委会和作为喀什经济开发区派出机构之口岸工业园区,两者在某些事务方面的管理权限重合。虽然园区的管理由口岸管委会实施,但在很多事项的管理上,喀什经济开发区管委会也会进入,双重管理体制造成令出多头的局面。

2.口岸发展成果分配

经笔者实地调研,伊尔克什坦口岸与其所在地的柯尔克孜人关联度并不高。临近该口岸的乌恰县有近多名富余劳动力,主要以柯尔克孜族为主,该口岸在对本地富余劳力的转移方面贡献有限。相比之下,吐尔尕特口岸吸收本地劳动力柯尔克孜和维吾尔人较多,但与雇用的内地进疆务工的汉族工人相比,仍然较少。因此两个口岸在促进当地少数民族群众就业方面明显不足。

3.口岸城市发展定位

在“一带一路”发展战略的驱使下,临近口岸的地方政府均制定了相应的发展战略,以期依靠口岸获得更大发展。目前,喀什市、阿图什市以及乌恰县都打出了建立“口岸城市”的旗号,并大力改善相应的设施。然而,目前南疆口岸通关的大都为低附加值商品。另外,有些口岸“仅仅局限于装卸等简单配套服务,中方物流在中亚五国几乎没有影响力,远未形成真正大的产业链”[9]。近两年,全球经济持续低迷和中亚国家经济增速放缓,再加上“欧亚经济联盟”关税政策的变化,中国商品对上述国家和地区的出口遇阻,口岸货物通关增幅较小。地方政府没有根据自身实际制定发展规划,使相关设施、政策的利用率较低,资源浪费严重。

4.双边口岸的沟通协调

一般情况下,边境口岸在对方国家均一个口岸与之相对应。我国内陆边境口岸大都集中在东北、西北、西南等经济欠发达地区,所对应国家的经济大都欠发达。在这些国家,尤其是中亚各国,政局不稳,口岸管理水平有限。通常在不告知中方的情况下,对方口岸管理人员频繁更换,清关政策多变,甚至闭关,“灰色清关”现象严重,如随意扣留中方货物事件时有发生,对中方货物和人员经常罚款或变相罚款。此类现象发生的原因之一是,我方口岸管理层对对方口岸的管理体制不甚了解,在实践中往往比照自己的管理体制与对方交流,从而造成对接不畅,协调不力等问题。

5.跨国民族问题与口岸发展

跨国民族是指跨越两国或两国以上而居住的同宗同源民族。一般情况下,跨国民族分布在国界线周围。口岸作为国家的主要出入境通道,地处边境地区,诸多跨国民族均生活在这些区域。以*为例,哈萨克族、柯尔克孜族、塔吉克族、乌兹别克族等作为典型的跨国民族,其聚居的边境地区大都设有口岸通道,口岸是跨国民族互通互动的最主要通道,也是其外向型生计模式得以运行和持续的基本条件。因此,口岸的发展同跨国民族的发展息息相关。跨国民族发展也就构成了跨国民族诸问题中亟待解决的问题。

以上问题,便是目前两个口岸现实困难之所在。

三吐尔尕特口岸和伊尔克什坦口岸发展的建议

从口岸存在的上述问题来看,虽然问题很多,但随着“一带一路”战略的实施,为这些问题的解决提供了政策和策略方面的保障。除此之外,经过本文作者的实地调查和分析,认为以下措施也许对解决两大口岸的问题有所裨益。

第一,优化口岸管理体制,促进大通关高效实现。口岸的管理是口岸系统运行的动力,是其实施职能的条件之一。作为口岸管理的常设综合协调机构,口岸管理委员会在口岸的日常管理中发挥着核心作用。针对目前克州两大口岸的管理权属不明之问题,有必要“进一步深化口岸管理体制机制改革,逐步建立健全大通关领导体制和工作机制”[10](P.19)。之所以出现权属不明的问题,主要原因在于各方利益的划分不明。因此,在以后的发展中,两个口岸,尤其是伊尔克什坦口岸,要在自治区统一领导下,克州、喀什地区等相关各方有必要重新协调利益诉求,将管理的职权和主体责任因地制宜地科学配置,避免出现责任不明、令出多门和无序竞争的局面。

第二,合理选择分配模式,发展成果惠及更多群体。由于多方面的原因,口岸的发展对相关城市经济发展的带动作用并不一定相同,其发展成果惠及的人群也并非均等。如目前克州干部群众普遍存在一些抱怨,认为口岸地处克州的乌恰县,但没有很好地为乌恰服务,而为喀什的发展提供了各种便利条件。这一说法并非空穴来风,笔者在口岸实地了解后得知,喀什对吐尔尕特口岸的利用效能较之克州辖属的阿图什市和乌恰县更高。另外,该口岸远离阿图什市和乌恰县,许多跨国运输人员和入境旅客基本上都去喀什消费,致使克州干群心中多有不平。事实上,祖祖辈辈生活在边疆地区的少数民族群众是戍守边疆的最主要力量,其发展关系到自身生存甚至对国家的认同。口岸不能只服务于某一地区,而是应该带动更多的相关城镇之发展,尤其是要促进当地少数民族群众的生存与发展。因此,要在成果的分配上多做文章,尽量让口岸的发展成果惠及更多的当地民众。

第三,综合统筹多方实际,合理确定发展定位。口岸以及口岸城市的发展定位要切合实际,将区位优势和产业优势充分结合起来,避免相互跟风以及在某一领域恶性竞争。两大口岸距离乌恰县最近,尤其是伊尔克什坦口岸距离该县县城不足5公里,乌恰县可以利用其特殊的区位优势和族缘优势,并结合其产业优势,在边界地带建立“边境互市贸易区”,进一步提高每人每日免税商品贸易标准,大力发展边民互市贸易,让双方的边民进一步从口岸的发展中受益。喀什市可以利用其政缘优势和物流优势,优化进出口环境,提升吸引投资和对外投资的能力。阿图什市则可利用作为克州首府的优势和当地维吾尔人善于从事跨国商贸的传统文化优势,进一步将其打造成南疆维吾尔人跨国商贸的样板。

第四,加强国际合作,确保双边口岸对接顺畅。由于国情、风俗习惯和经济政策等方面的不同,南疆口岸与对方口岸存在对接不畅问题。因此,要加大双边口岸的合作力度,尽力解决口岸运行中的制度层面的问题。如双边口岸管理层可以在各自国家对外政策允许的情况下,定期或不定期召开由双方口岸主要管理人员参加的联席会议,重点通报各自口岸运行的情况以及存在的问题,探讨解决对接不畅问题的思路和办法。另外,双方管理人员相互学习对方国家有关进出口领域的法律法规,尽可能提前消除影响高效通关的障碍或问题。

第五,充分利用族群优势,进一步促进对外交流。内陆边境口岸作为我国口岸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分布在东北、西北、西南三个沿边区域的9个省、自治区。内陆边境口岸地区大都为少数民族聚居之地,口岸所在地的民族大多为跨国民族,因此,这些区域的族群优势明显。对于克州来说,充分利用柯尔克孜族等跨国民族的族群优势,积极有效地解决跨国民族问题,并通过口岸这一便利条件,将克州建设成对外人文交流和友好交往的模范。如除每年举办“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吉尔吉斯斯坦贸易洽谈会”之外,还要加大双方之间的人文交流,如建立“友好城市”机制,将克州具有地方特色的商品销售到吉国,将吉国的绿色食品、营养文化等引进克州。这些都需要口岸和相关部门进一步简化出入境手续,促进双方的人文、教育、食品等不同形式的交流。

第六,规避恶性竞争,提升服务意识。内陆边境口岸作为外向型经济发展的主要通道,交通区位优势相似且相邻的边境地区在发展口岸经济上往往存在竞争,这主要表现在对资源和市场的争夺上。因此,在实践中要合理有效地解决口岸通道之间的恶性竞争问题。另外,贸易通关便利化发展滞后于基础设施建设,这就使得交通区位优越、基础设施良好的口岸通道因贸易便利化(尤其指各类服务性政策落实不到位)滞后而没有形成更优的发展合力,这是当前诸多贸易通道经济无法做大做强的困境[11]。因此,在改善硬件设施的同时,不断提升和优化软件服务水平,是口岸发展的主要途径之一。

总之,口岸发展涉及诸多方面。在制度设计上,要充分发挥口岸的政治、经济、文化功能,加强其参与区域经济合作与人文交流的深度和频度,不断探索新的合作项目和形式,“通过更大范围的贸易与经济技术合作,促进边境地区的共同繁荣、发展与安全”[12]。在发展方式、过程和目标方面,要充分利用内陆边境口岸城市各族群众的主体作用,积极拓展当地少数民族群众有效参与口岸建设与发展的机会和途径,让发展的成果惠及更多的当地各族群众,让边境城镇成为真正的口岸城市,让边境各族群众成为真正的口岸人。

结语

边疆既有作为屏障的阻隔性,也有作为通道的联通性[13],二者相互对立又统一。口岸是这一矛盾体运动的载体之一。对于口岸来说,也存在相互矛盾的两个方面,“一方面作为屏障阻隔着来自境外并可能危机本国的各种因素以确保本国的安全,另一方面作为联通异国的桥梁进行跨国交流交换以获取利益和实现发展。”[13]如何认识和看待这一矛盾体,取决于边疆治理的理念、模式和国际关系状态。我国的边疆地区大都是少数民族聚居之地,少数民族是边疆治理需要考量的重要因素之一。因此,利用现代科学管理模式来有效规避和降低口岸通道对边疆治理所带来的消极影响,促进口岸以及口岸城市可持续发展,进而促进边疆民族地区的发展与繁荣是内陆边境口岸的历史使命。

注释:

[1]参见张国坤等.中国边境口岸分布及其特征[J].吉林师范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3);张国坤等.中国边境口岸体系研究[J].世界地理研究,(2).

②参见郭来喜.中国对外开放口岸布局研究[J].地理学报,(5);张丽君.“一带一路”背景下我国陆路边境口岸文化功能的重新审视[J].甘肃社会科学,(4);宋周莺等.中国沿边口岸的时空格局及功能模式[J].地理科学进展,(5).关于“口岸文化”,张丽君认为,它是指源于陆路边境地区特殊区位,依托地理空间和对外交往的中介功能二形成的由知识、信仰、艺术、道德、法律、风俗、习惯等方面所构成大的特有文化形态,集合文化认同、宗教信仰、历史遗迹、自然生态、政治制度、国际经贸和生产生活元素,具有多元性、地域性、民族性、包容性、互补性和外冲击性等特征的开放型文化。

③参见张丽君,董益铭.口岸城镇发展动力研究[J].甘肃社会科学,(5);张丽君.民族地区新型口岸城镇发展动力机制研究[J].民族研究,(1);张丽君等.口岸发展对边境口岸城镇发展影响实证研究[J].中央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43).

④参见杜语.近代中国通商口岸研究——历史与现状[J].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学报,(6);戴鞍钢.近代中国西部内陆边境通商口岸论析[J].复旦学报(社会科学版),(4);何跃.云南边境地区主要贸易口岸的境外流动人口与边疆安全[J].云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

⑤吐尔尕特,柯尔克孜语为“??????”,英语为“turgat”,又可汉译为“吐尔尕特”“图噜嘎尔特”“吐尔戈特”等。我国柯尔克孜文化研究专家、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史志办原主任贺继宏先生认为,吐尔尕特的意思为“枣红色的骏马”,因为此处的山体呈红色,形如骏马,故此得名。参见贺继宏,张光汉.中国柯尔克孜族百科全书[M].乌鲁木齐人民出版社,:.

⑥伊尔克什坦,柯尔克孜语为“????????”,英语为“Irkeshtam”,又可汉译为“伊尔克斯塘”、“伊尔斯塘”、“匿尔克斯塘”、“伊尔克斯坦”等,是地名。关于“伊尔克什坦”的意思,据笔者于年8月对乌恰县当地部分柯尔克孜族群众的调查所知,该词由两部分组成,前部分为“?????”,指公羊的油脂或脂肪;后部分为“???”,指墙。柯尔克孜人在砌墙的时候,会把被屠宰后的公羊的一些油脂和在泥土里,这样砌成的墙格外牢固。故该词在柯尔克孜语中有“用夹杂着公羊脂肪的材料砌成的墙”之意思,这种解释只是当地人从构词法所做的一种分析,尚未得到公认和考证。

⑦以上资料来自笔者于年6-7月在乌恰县的调研。

参考文献:

[1]郭来喜.中国对外开发口岸布局[J].地理学报,(5).

[2]文云朝.*边境口岸特征及其发展决策研究[J].经济地理,(16).

[3]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概况编写组.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概况(修订本)[M].北京:民族出版社,.

[4]张国坤.中国边境口岸分布及其特征[J].吉林师范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3).

[5]于晓华等.丝绸之路经济带陆路边境口岸城市地缘战略优势度综合评价[J].干旱区地理,(39).

[6]杜发春.边境贸易与边疆民族地区的经济发展[J].民族研究,(1).

[7]李俊清.中国的跨界民族与边疆公共事物治理[J].公共管理学报,(12),1.

[8]宋周莺等.中国沿边口岸时空格局及功能模式[J].地理科学进展,(34).

[9]胡颖,段鸿斌.*边境口岸及口岸经济发展研究[J].*财经,(1).

[10]竺彩华.口岸在新一轮对外开放及“一带一路”建设中的现状与问题[M].北京:经济科学出版社,.

[11]胡超,张莹.我国边境地区的开放模式、形成机理与启示[J].西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5).

[12]张丽君,陶甜甜,郑颖超.中国沿边开放政策实施效果评价及思考[J].民族研究,(2).

[13]何明.边疆特征论[J].广西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3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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